王 颖
据俄新社报道，当地时间9月7日，俄罗斯与乌克兰同时释放35名被定罪和被拘押的对方公民。这是2018年俄乌刻赤海峡危机后，两国首次交换被扣押人员。
俄罗斯总统普京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电话连线中都对此次行动给予积极评价，并认为，这一步骤对改善两国关系与实现正常化意义重大。
从对抗到对话
2019年7月11日，泽连斯基和普京首次通话，双方就顿巴斯冲突问题交换意见，并讨论了交换双方扣押人员等事宜。同月，俄乌在法国巴黎举行的“诺曼底四方”（法国、德国、乌克兰、俄罗斯）会议框架内达成交换被扣人员协议。
根据英国广播公司报道，被俄方释放的35名人员中包括24名乌克兰船员和奥列格·先佐夫，前者于俄乌刻赤海峡冲突中被扣押，后者被认为是乌克兰在俄罗斯的头号政治犯。
《金融时报》认为，在乌克兰移交俄罗斯的人员中，争议最大的是马航MH17空难事故的关键证人采马赫，其为自行宣布成立的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防空部队的前指挥官。
双方外交胜利
自2013年年底乌克兰危机爆发以来，一系列紧张局势导致俄乌关系急剧恶化，虽有法德积极调停，但双方和平谈判一度陷入停滞。
中国社科院俄罗斯东欧中亚所所长孙壮志在接受本报采访时表示，达成这样的协议有特殊的含义和背景。一方面泽连斯基上台后，乌俄关系确实有缓和的迹象；另一方面，俄罗斯也希望改变在国际上的处境，特别是争取法国、德国等欧洲国家的支持。
《华盛顿邮报》称，对泽连斯基来说，这次交换是他总统任期内兑现的第一个承诺。
“经济上的相互需求也是俄乌关系缓和非常重要的原因。”孙壮志强调，“俄罗斯希望乌克兰作为俄欧之间的运输通道与沟通桥梁，以促进俄欧经济联系。同时乌克兰也期待依靠俄罗斯尽快摆脱经济困境。”
和解困难重重
路透社称，尽管互换被扣人员的行动能够助力莫斯科和基辅之间重建政治互信或推动双方就其他问题展开协商，但是俄乌通向全面和解的任何道路都将是漫长而复杂的。
孙壮志分析，俄乌目前面临很多双边关系问题，不仅乌东部地区的地位问题是双方很难逾越的障碍，而且克里米亚问题也是双方无法触碰的核心利益。
“双方关系要恢复到克里米亚危机之前是很困难的。总体来说，最好的状态是双方能保持对话、协商和克制，以尽快恢复经济联系。若在此基础上，能使乌东部地区问题得到解决，将会是最好的出路和前景。”孙壮志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