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目前实行的戒严政策,正在把很多原本尊纪守法的街头商贩逼上梁山,成为了非法的香烟贩子。
约翰内斯堡的一名女士表示,之前她就在食品行业工作,有不少比较忠实的客户。但是自从实行全国戒严之后,她没法做合法的、没法继续自己的食物买卖;于是只好违反戒严管理规定,干起了香烟走私的勾当。
这名女子今年只有24岁。她表示,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被抓住了会是什么后果。她表示,最近自己从一个有名的零售连锁店老板那里搞到了35箱香烟,在此过程当中就差点被抓住。不过她的运气不错。
她说,在此之前自己认识一些批发商,这些批发商还有香烟存货,而在这个时候香烟的售价是很高的,在市场上也很抢手:“要找到足够的存货,满足人们的需求,这是一种挑战。有的时候我不得不同时向三四个供应商打电话,才能找到足够的香烟。”
她说,自己出售很多品牌,有南非当地的香烟,也有进口香烟:“这些香烟的费用各不相同。一条烟可能要1500兰特。肯定的是,现在香烟的价格比过去要贵的多了,因为我们卖烟的人也要冒很大的风险,而且这一行的利润挺高。”
香烟的价格变动幅度有多大?之前每包15兰特的香烟,现在售价已经达到了80兰特。
虽然南非已经禁烟,但是人们还是通过种种渠道了解到这些香烟走私贩子的下落。这名女香烟贩子表示:“人们似乎认为我的家里堆得到处都是香烟,随便就可以买到。但事实上我也是在别人那里买烟,再来贩卖,这种行为风险是非常高的。”
她表示,警察会在周围查看。有的时候她手里拿着冷饮,假装自己就是普通的客户,警察就没有注意她。
她通过社交网络联系自己的上线供应商,随时确定什么时候取货,确定之后才会出发。
她会骑着自己的小摩托送货上门,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小商贩一样。当然,在此之前她也会首先通过社交媒体和自己的客户联系好。这些人一般在家里等待着她的到来。她会想方设法避免人们的注意。但是她承认,很多客户之前她从来就没有见过面。如果是规模比较大的交易,她会要求电子转账。如果是规模比较小的交易,往往使用现金。她身上必须准备足够的零钱。
这名女子表示,她知道这是一种犯罪行为,她也不想成为罪犯,但是她别无选择。现在她所做的就是努力保证自己有饭可吃。
索韦托的一名42岁的餐馆老板,也已经开始了出售非法香烟的勾当。他说,自己有孩子要养,有账单要付,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是的,我知道这是一种犯罪行为,没有人希望自己被逮捕。但是人们要吃饭,我是被迫走上犯罪道路的。”
他表示,自己手下有一些跑腿的人,可以在街道上向人们零售香烟。
之前,在街道上零售的香烟一根售价1兰特到2.5兰特之间;而现在价格已经上涨了四兰特到八兰特之间。他从商店里买来整包的香烟,一条烟的价格在800元特左右;而现在转手出售,价格可以卖到1800兰特。
而且,这些所谓的上线供应商竟然是大摇大摆做生意的。人们到了那里,现场买到拿着香烟就可以离开。而现在他在走私香烟圈子里竟然也有了一些名声,人们就到他的家门口敲门购买香烟:“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种情况下我自己面临的风险也太大了。所以我不得不雇佣了一些跑腿的人,这些人可以分散一些我面临的风险。”
问题是,南非市场上的这些非法香烟是从哪里来的?公平贸易独立香烟协会的人士表示:“我们的一些成员在莫桑比克和津巴布韦生产香烟,这些香烟被人在当地合法的买走,然后又偷运到南非境内。这并不是说我们的成员在非法出售香烟,因为这些香烟在当地都是合法销售的品牌,很多人也是在南非开始禁烟之前就大量购买,然后在开始禁烟之后才在南非出售。”
英美香烟公司表示,他们的工厂目前只有生产出口产品的时候才可以持续进行生产。实际上,在南非人们没收到的很多非法香烟都是本地生产的:“这不是我们的产品,很多产品都是最近才冒出来的。这意味着,在南非进行全国戒严期间,新的香烟供应链条正在快速成长。”
面对人们对香烟非法贸易提出的种种质疑,合作管理部长德拉米尼-祖马以及警方都没有作出明确答复。
禁烟令堪称是南非政府实施戒严管理政策中、受人们质疑最多的。按照政府的“官方说法”,是因为人们喜欢“多人一根烟”,导致新型冠状病毒随着香烟传染。但是南非人不仅仅是香烟,就连吃饭也会共享,为什么不禁止人们吃饭?还有一种坊间传闻,说是德拉米尼-祖马和黑市香烟有瓜葛,所以才会一直持续禁烟。